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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4章 金榜题名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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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榜单出来,沈瑾大登科,成为万人瞩目的中心。龙腾小说网 ltxs520.com

    三月十八,上御奉天殿赐沈瑾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,文武群臣行庆贺礼;三月十九,上赐进士恩荣宴于礼部,太师英国公张懋主宴,赐状元沈瑾朝服冠带及诸进士宝钞;三月二十二,状元沈瑾率诸进士上表谢恩;三月二十三,状元沈瑾率诸进士诣先师孔子庙,行释菜礼。

    到三月二十六日,翰林院庶常考试结果出来,吏部也开始正式安排新进士,第一甲进士沈瑾为翰林院修撰,顾鼎臣、谢丕为编修,第二甲、三甲等分拨各衙门办事,进士崔铣、严嵩、湛若水、倪宗正、陆深、翟銮、邵天和、徐缙、张九叙、蔡潮、林文迪、安邦、叚炅、蔡天祐、胡铎、高汸、马卿、刘寓生、安磐、穆孔晖、李艾、王韦、赵中道、黄如金、闵楷、傅元、孙绍先、易舒诰、方献科、张邦奇为翰林院庶吉士。

    至此,乙丑年春闱正式告一段落,新进士的前程也初步有了着落。

    在庶吉士名单中看到严嵩之名,沈瑞并不意外;因有徐氏的话在前,没有看到魏校之名,沈瑞也不吃惊,只是赶到惋惜。毕竟魏校殿试成绩二甲第九,名次实在不低,又是弱冠年纪,正是庶吉士的优选。

    至于徐氏之前所担心的,魏校是徐有贞外孙身份的影响,沈瑞听了是听了,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。徐有贞都去世几十年,皇帝都换了三茬,谁还会去抓着几十年前的事不放。徐氏不过是关心则乱,还真是到不了那个地步,否则宫里早就禁着东宫与沈瑞的往来。

    魏校被分到刑部,做了“观政进士”。

    同旁人的叹惋相比,魏校并无太大反应。

    就算是来沈家,也没有在徐氏面前抱怨什么,只随意道:“如此正好,读了这么多年书,想是真的再读三年岂不是让人头疼……”

    沈瑞坐在对面陪客,看得出魏校的神情半点不勉强,他是真的这样想。

    徐氏只能安慰道:“各有各的好处,且看以后吧。”

    魏校犹豫了一下道:“有件事,倒是真想要麻烦姨母……”

    徐氏嗔怪道:“作甚这样外道,什么麻烦不麻烦的?你爹娘离得远,有事不找我这个姨母还找旁人去不成?”

    就算魏校不开口,徐氏也会护着这个外甥。翰林院庶常考试那边插不上手,魏校的名次留京不是难事,可留在六部哪个衙门区别确实很大。

    新进士进六部“观政”的时间是半年,魏校虽没有正式授官,可已经是可以支俸。因为他是二甲进士,开始按照从七品支俸,等到“观政”结束,内在除主事,在外除知州。主事是正六品,知州是从五品,对比三甲进士外授的正七品知县、评事、博士、推官,从七品的中书、正八品行人,二甲进士仕途起点非常高。

    对比三鼎甲从六品编撰、正七品的编修,二甲进士的品级还要高些,可大明朝官场惯例,“非进士不得入翰林,非翰林不得入内阁”,三鼎甲与入了翰林院读书的庶吉士有机会入阁,其他进士仕途的终点就是一部尚书了。

    虽说二甲进士外放是从五品,比留京做主事要高一级,可京官金贵,不是地方官所能比的。

    沈瑾这个新出炉的状元,也因这个缘故,人品引得外界质疑。

    魏校弘治十三年冬曾随徐氏去松江,对于沈家四房的家事也听个七七八八,知晓沈瑞确实吃过苦头,沈瑾并不是全然无辜,可要说沈瑾是“罪魁祸首”也过了,毕竟沈瑾当时不过十三、四岁的少年,上面有两层长辈,家事还轮不到他做主。至于沈瑞过继之事,更是徐氏做主,哪里轮得着沈瑾用心思?

    沈瑞虽不曾出门,可前两日杨仲言来过,因此也听过这个传闻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就跟后世网络名人被人肉似的,消息都是似是而非,这个程度的猜测,并不能对沈瑾本人产生什么真正的影响。

    要说今年新进士的八卦,并不止状元沈瑾这一则,榜样顾鼎臣的出身也被士人“诟病”。

    沈瑾是松江沈家子弟,正经的书香门第出身,只曾祖是白身,父祖都有功名在身;顾鼎臣虽也是民籍,可生父是杂货店老板,行商贾事,年过五十后与铺子里的婢子私通生下顾鼎臣,且被嫡母不容,一直养在外宅,直到童子试前才认祖归宗。

    沈瑾的“不堪”是外头的猜测,顾鼎臣的出身有瑕却是实打实的,外头自然非议顾鼎臣的多些。

    同状元、榜眼比起来,谢丕这个探花就显得“根正苗红”,不大好挑剔。

    不过文人矫情,“鸡蛋里挑骨头”的事也不是太难,谢丕“嗣子”的身份就被拿出来说嘴。

    谢丕刚出生时,就由谢家祖父做主,将他过继给早逝的二叔谢选为嗣,从礼法规矩上讲,谢丕已经不是谢阁老与徐夫人的儿子,而是两人的侄子。可谢丕生在京城,长在京城,一直在本生父母身边,除了年节祭礼,多了一重之外,自然与其他兄弟无异。对于在原籍守节的嗣母,也谈不上孝敬不孝敬,这就成了谢丕轻慢嗣父母、不孝的证据。

    又因谢丕是弘治十四年解元,弘治十五年春闱,没有下场,旁人就说他眼高于顶,非状元不取,这次失利后嫉妒状元、榜眼,才推波助澜诋毁两位。

    传来传去,越发真真的似的,却不想想谢家既有位阁老在,也不能知天下事,沈瑾、顾鼎臣的身世被人说的这样仔细,非松江、苏州籍士子不能,其他人想挖也得过段日子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八卦,沈瑞虽只是旁观者,不禁心有余悸道:“都说一举成名天下闻,可这三鼎甲也不是好做的,跟拨皮似的,让人无所遁形。”

    沈瑞并不在局中,只被这股风扫到,都觉得难熬,沈瑾他们在局中,日子就更不好过了。

    魏校也带了几分后怕道:“可不是正如此,鼎甲也不是那么好做的,口舌吃人不外如是……不过历来只有三鼎甲能被人拿出说嘴,不遭人嫉是庸才,就是旁人像被人这样挑剔也不得,忍一忍等到下一科春闱就时过境迁……”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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